116/117二合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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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6/117二合一
都稱他為祖祖, 再加上貓貓表現出來的性子，福沛相信，貓貓多半不會對他說謊。
貓貓今日是第一次見他, 又未見過上一世的他, 怎會知道那在他身上留了氣息的強大祖祖是誰。
直覺告訴福沛, 這位祖祖一定在他心中占據了很大的比重, 一定對他很重要吧？
若不然他也不會在想到對方時，心中下意識升起喜悅與依賴。
他一定很喜歡對方吧, 這情緒好似福沛每次見到哥哥, 見到阿瑪時的感覺，對方於他，一定是個宛如家人的存在。
可他為什麽會不記得了呢？
為什麽上一世的種種他都記得，偏偏關乎他的事情都不記得。
這是為什麽？
正坐在原地楞神，一旁福惠發現他神情不對，出聲叫他、
“福沛？福沛？”
福惠此時已經逐漸從摸到貓貓的開心中恢覆, 轉頭見福沛的情緒不對，看起來不像是開心, 福惠立馬放下手中的東西, 探頭看他。
“哥哥。”
他沒事。
不光福沛回答了他, 吃完東西, 肚子有個半飽, 貓貓也懶散出聲。
【有老子在, 祖祖才不會出事。】
想到從方才見到貓貓開始, 福沛的情緒一直一般，福惠試探性問。
“福沛是不喜歡貓貓嗎？”
不喜歡？
當然沒有。
聽了福惠的話, 餘光註意到一旁的貓貓也停下了洗臉的動作，轉頭看他, 福沛連忙搖頭。
他很喜歡貓貓，準確來說，他喜歡一切毛絨絨的小動物。相比人，福沛更喜歡小動物。
“那便好。”
弟弟面對他時從不會撒謊，這點福惠還是可以肯定的。
而且不久前阿瑪同他們提到貓貓時，弟弟也表現的很激動，顯然是喜歡小貓的。
放下心來後，想到方才他一直在摸貓，弟弟都沒怎麽摸，福惠小心推推貓貓的屁股，往福沛的方向。
“福沛看，它舔毛好可愛。”
貓貓尾根的位置較為敏感，福惠並不用力，力道相當於在戳。
即便如此，貓貓還是覺得不舒服。
毛毛不自覺抖動了幾下，它猛地撐起身子，扭頭去舔毛。
【不要碰老子那裏！！好癢！】
聽著貓貓的話，福沛定睛去看它。
被貓貓激烈的反應嚇到，福惠猛地收回手，看看貓貓又看看自己，他面上帶了些遲疑。
耳邊是貓貓絮絮叨叨的話，福沛擡頭看向哥哥，輕聲叫他。
“哥哥。”
知曉自己摸了不該摸的地方，福惠面露愧疚，又拿了塊零食遞給貓貓。
毫不客氣叼過零食，蹲在原地吃著，邊吃，貓貓嘴裏還不停嘟囔。
【看在祖祖的份上，看在祖祖的份上...要不是看在你與祖祖關系好，老子肯定將你撓成小咪咪。】
尋常無人能聽到它的聲音時，他便話多。
此時身邊多了個祖祖，祖祖還能聽懂它的話，相當於他有了個聽眾，貓貓的話語更密了。
【喏，那個，之前照顧老子的奴才，祖祖看到沒，站在不遠處的那個。要是他，我早就撓上去了，他是老子最忠實的奴才，被老子打了也不會生氣。】
下意識順著貓貓話語裏所說擡頭看向不遠處，福沛記得，那小太監自我介紹叫小甘。
小甘方才拿了些貓貓的零食給他們，便與紫夏她們一道退到不遠處候著，隨時等待兩位小主子的命令。
【不用這樣委屈自己，若是哥哥做出了事情，只要不傷害到哥哥，貓貓也可以打他的。】
雖說福沛最喜歡的便是哥哥，但他同樣是個對事不對人的性子，若哥哥做錯了，福沛不會包庇哥哥的。
聽著福沛的話，貓貓瞪圓了眼睛看他，樣子看起來詫異萬分。
那眼神好像在問，你怎麽是這個回答。
對上福沛不解的眼神，像是想起來些什麽，貓貓低頭舔舔爪子，再開口時話語有些吞吞吐吐。
【老子...老子知道啦，不要教老子做事！】
福惠與福沛正面對面坐，兩人中間是貓貓。
方才餵了貓貓零食後，福惠又試探性伸出手摸它的毛毛，註意到貓貓忽然轉頭看向福沛，但未拒絕他的撫摸也未躲避，認為這是貓貓原諒他了，福惠又開心起來。
福惠很像想弟弟方才那樣將貓貓抱到懷中摸，但他有些擔心貓貓不願意。
又拿零食餵給貓貓，見貓貓低頭吃零食，他試探性伸手。
貓貓被他抱起來時未反抗，福惠便以為貓貓願意。
於是他抱著貓貓的手移動速度快了些，貓貓很快到了他的懷中。
吃零食時兩耳不聞窗外事，吃完後再擡頭，自己瞬移了。
瞬間直起身子看向周圍，註意到自己是在人類懷中，貓貓立馬炸毛。
【哈？喵——做什麽，非禮！只有祖祖能抱老子——】
福沛正從不遠處的碟子裏拿糕點，被貓貓抗議的聲音吵得頭疼，他轉頭看向他們。
還以為發生了什麽事情，貓貓有多不情願，哥哥有多強硬將它摁在懷裏不讓走。
結果等福沛轉頭一看，只見貓貓躺在哥哥懷中，尾巴悠閑晃動，整個貓癱作一團，被摸得打呼嚕。
...
看到這裏，福沛哪裏還不明白，方才一口一個老子，一口一個給你打成小咪咪，多半都是貓貓的偽裝。
又或者貓貓只是口頭厲害，實際是個心口不一的性子，很喜歡人類的摸摸。
意識到這點，福沛放下心來，扭頭又拿了塊糕點餵哥哥。
他們都摸貓貓了，不能直接用手拿糕點。但他手中有帕子，可以隔著帕子拿糕點，哥哥正在摸貓貓，分不出手拿帕子，所以他餵哥哥吃糕點。
也不知福惠是如何無師自通學會了摸貓大法，在他的動作下，貓貓軟成貓餅。
直到福沛擡手餵福惠糕點，聞到香味，它瞬間提起精神，從福惠腿上起身，仰著頭不停嗅聞。
【什麽什麽？好香，貓貓可以吃嗎？】
聽著貓貓的話，福沛低頭看了它一眼，對上它專註的目光，福沛要收回手的動作一頓，擡頭看向哥哥。
“哥哥。”
貓貓可以用糕點嗎？
“這...”
福惠也不知道啊。
與福沛無言面面相覷，福惠扭了頭看向不遠處的紫夏與小甘，張口準備詢問。
不等他將話語問出口，盯著福沛手中糕點有一會兒的貓貓再也等不了，一個跳起便將福沛手中剩餘的小半塊糕點咬到嘴中。
【（嚼嚼嚼）還挺好吃的，餵個食物都這樣慢吞吞，結果還要老子親自來。】
福惠轉身了，未看到這一幕。
手中一沈，等福沛低頭，手中糕點已經少了一塊，貓貓正蹲在他面前，嘴裏嚼著什麽。
罕見未反應過來方才發生了什麽，直到一些白白的碎屑從貓貓口中掉出。
那些碎屑看著好生熟悉，福沛目光落在碎屑上一會兒，忽然反應過來那些是什麽東西。
是貓貓方才從他手中叼了糕點吃！
伸手扒拉住貓貓的嘴，試圖將糕點從他口中掏出來。
同時，福沛不停叫著哥哥。
“啊！”
聽著福沛急切的聲音，福惠轉頭看他。
一轉頭便見到他在做這樣危險的舉動，顧不得再問，福惠幾步來到他身邊。
“這是什麽了？”
“哥哥！”
貓貓叼了糕點吃。
聽到福沛這樣說，福惠連忙幫他將貓貓摁到地上，企圖將糕點從它嘴裏扒出。
被摁著仰躺在地上，強行拉開嘴巴，嘴巴裏的t手是祖祖的，擔心咬到祖祖，貓貓只得順從張開嘴巴不動，毛絨絨的貓臉上滿是生無可戀。
【祖祖，祖祖，別找了，都咽下去了。】
耳邊是貓貓的話，福沛在它嘴裏翻找的動作跟著一頓。
福沛雖然那不想承認，但貓貓說得對，糕點真的都咽下去了，一點都找不到。
方才哥哥還未將話語問出口，此時很是焦急，福沛幹脆問它本貓。
【貓貓能吃糕點嗎？】
他們不知道，貓貓本貓應該知道吧？
兩人一放開貓貓，貓貓便開始瘋狂舔毛。被摁倒在地，再加上它下意識掙紮了，渾身毛毛亂糟糟。
聽著福沛的問話，貓貓邊舔自己，毫不猶豫回答。
【喵，肯定能吃。】
貓貓的回答十分肯定，福沛聞言放下心來，還轉頭將它的話告訴哥哥，讓哥哥也放心。
聽了他的話，福惠跟著放下心來。
“能吃便好。”
就在此時，一旁小甘幾步走來。
方才他們鬧出的動靜太大了，小甘有些緊張，擔心是不是出什麽情況了，於是過來看看。
先前聽到有些嘈雜的聲音時他便想過來的，他養的這只貓貓...可不是個好性子。
來前，他有仔細將它的指甲都修剪了一番，但小甘還是擔心。
面前兩個小主子過於年幼，他擔心他們與貓貓玩會掌握不好力道，被貓貓打。
他照顧貓貓快兩年了，可以說是與貓貓熟悉了吧？
但即便是他，但凡做了什麽讓貓貓不滿意的事情，下一秒貓貓便會毫不客氣賞賜他幾個拳頭。
未伸爪子所以不會受傷，但腦袋總是被打得哐哐響，暈暈的感受要好一會兒才能消退。
對他都是如此，更何況旁人？這只貓貓的脾氣真的不是特別好。
心中對此十分清楚，小甘原本想上前查看情況，但想到方才九阿哥很輕易便將貓貓從籠子裏抱出來，貓貓絲毫未反抗，尾巴還輕晃。
別人不知，但小甘養了許多動物，對貓貓也算了解，他知道那是貓貓心情好的表現。
第一次接觸九阿哥，貓貓便對九阿哥如此親近，或許他們只是玩鬧，不用他去查看呢？
本便是易糾結的性子，既擔心自己是不是小題大做，又擔心自己會不會惹主子生氣，滿心糾結，小甘在原地躊躇了好一會兒。
等他猶豫好，終於下定決心邁出步子朝主子們的方向走。
未走到主子們身邊，卻見他們已經安靜下來，似乎已鬧完，他不得不加快腳步來到他們身邊。
“八阿哥，九阿哥，奴才方才聽到這邊聲音有些大，可是發生什麽事情了？”
聽著小甘的問話，福沛福惠擡頭看他，又轉頭看了眼互相。看起來明顯是有話要說。
倒是貓貓，小甘是日夜照顧它的人，它應當對他的聲音十分熟悉才是。
聽到小甘如此近的聲音，它連頭都未擡，只是敷衍動動耳朵，以此示意自己聽到他的聲音了。
“貓貓除了這些零食？還有旁的什麽可用的？比如，這個糕點。”
見小甘聞言楞楞看著他，福惠有些不好意思，伸手一指不遠處的碟子。
“方才未看住，貓貓自己將福沛手中的糕點叼走吃了。”
說著，福惠轉頭看了眼福沛，像是在確認什麽，沒一會兒，他又扭過頭，擡手比劃。
“大概，大概這個大小的糕點。”
自己咬糕點...
聽到這個話，小甘都不覺得意外。
這太像貓貓做的事了，他想。
小甘也不知道這糕點貓貓能不能吃，思索了下後，他出聲。
“八阿哥，九阿哥，可否讓奴才看一下糕點？”
方才他聽著八阿哥的話，只匆匆看了眼糕點，並未看清。
宮中糕點種類不少，貓貓與人不同，許多糕點人可以用，貓貓便不一定了。
他之前不是未給貓貓用過糕點，但他給貓貓用的糕點大概率與兩位阿哥用的糕點不一樣。
他能拿到的糕點何等普通，兩位阿哥什麽身份，怎會用那種糕點？
這種情況下，他絲毫不敢保證。
說著要查看一下糕點，見兩位小阿哥轉身要將碟子遞給他，小甘連忙擺手。
“帕子裏可還有一小塊？給奴才那個便好，奴才只是查看一下糕點的成分。”
-
查看糕點的成分，說白了就是將其撚開，又拿些放到嘴裏嘗嘗。
貓貓完全理解不了他們的擔心，只見它肚皮露出，愜意躺在毯子上，尾巴輕勾。
此時分明該擔心的，但福惠的目光總不受控制轉了看向貓貓。
見它這樣懶散的狀態，身前是正在認真查看糕點的奴才，身側是懶散的貓貓。
目光觸及它柔軟，恢覆順滑的毛毛，心中糾結片刻，福惠很快順從心意擡起手，摸摸它。
摸了會兒貓貓，福惠早已不是方才的福惠，此時他強的可怕，已然練就了好手藝。
只摸了貓貓兩三下，貓貓喉間便開始呼嚕呼嚕，還主動蹭蹭他的手。
【舒服~比老子的仆人技術好多了。要不是你是祖祖罩著的人，老子都想讓你頂替仆人的位置。】
耳邊是貓貓的話，福沛側頭看了它一眼，又不受控制擡頭看了眼被他成為仆人的小太監，心中有些覆雜。
哥哥是他罩著的人？
這個說法有些好笑。
福沛不知貓貓到底是如何理解兄弟的事情。或許根本理解不了吧，在貓貓心中他是祖祖，與人類不一樣。
但他的哥哥卻是純人類。
他與哥哥皆是額娘所生，身體受之父母，所以他的身體肯定是人類，這點完全可以確定。
這一世的福沛，生活再普通不過，與正常人一樣，他並未接觸到什麽不尋常的人。
若說稍微與尋常人不大一樣的...福沛心中閃過一個身影，與其標志性的白胡子。
低了頭看向貓貓，福沛問。
【多少距離裏，貓貓能聞到祖祖的味道？】
貓貓舔舔爪子。
【不知道。】
它也是第一次真的見到祖祖，第一次聞到祖祖的味道。
每只貓貓出生，都會有關於祖祖的記憶傳承，雖說它們基本上遇不到祖祖，但只要是遇到了，它們一下便能認出祖祖。
這是刻在基因裏的本能。
一旁福惠正與小甘說著什麽，福沛聞言沒再說話。
沒一會兒，像是忽然想到了些什麽，他起身走出地毯，沒一會兒又很快回來。
只見他手中拿著一本書，蹲在貓貓身邊，將書朝它遞過去。
不懂福沛這是要做什麽，但見他將書本放在面前，貓貓看看他，順從本能聞了聞面前的書本。
【祖祖？】
其實都不用問，見貓貓聞完書，歪頭不解看他，福沛便知道自己猜錯了。
方才貓貓一聞到他的氣味便認出了他是祖祖，可此時卻毫無反應，這不是直接說明了情況？
頓了下，福沛擡手摸摸它的毛。
【沒事。】
不是陳太醫，不知為何，福沛心中反倒是閃過些慶幸。
另一邊，小甘點頭確認了這個糕點貓貓可以用，適量吃一點沒關系，得到此結論，福惠松了一大口氣。
他很喜歡貓貓，他們第一次與貓貓見面，福惠不希望第一次見面就因為他們的疏忽，讓貓貓出現什麽不適。
得到肯定答案，福惠放寬心，轉身摸摸貓貓的毛。
“貓貓要不要再吃一些糕點？”
聽著福惠的問話，貓貓舔嘴巴的動作一頓。
【還吃？不吃了不吃了，等下再被摁在地上掰嘴。】
福沛聞言沒忍住笑，連忙伸手摸摸它的腦袋安撫。
【不掰了，還吃嗎？】
聽著面前祖祖的承諾，貓貓擡起臉看他，沈默了幾秒後，它很沒骨氣改變了主意。
【吃！】
相比上次，這次貓貓很美，小口小口吃著，一口吃完不等它擡頭，很快又有一小塊遞到它面前。
還記得小甘說得適量，餵完一塊糕點後，福惠停下手。
低頭見貓貓將最後一些糕點吃完後，舔舔嘴巴擡頭看他，福惠摸摸它的腦袋。
“沒了，貓貓只能吃這麽多。”
【好吧，吃這些也行。】
聽著貓貓的應聲，福沛擡頭看它一眼。
某種程度上說，貓貓話語裏雖左一句老子右一句老子，聽著很粗魯，但實際上它卻是一只很有禮貌的貓貓。
無論是誰與它說話，雖然他們都聽不到它的回答，但它會認真回答每個人的話。
盡管它得不到任何回應。
想到這裏，福沛莫名覺得有些心酸。
又伸手揉揉它的腦袋。
他的動作突如其來，其中還帶了些安撫的意味。
貓貓感受到了，於是停下舔毛的動作擡頭看他，歪歪頭。
它不知祖祖這是想到了些什麽，為何用這樣的目光看它。t
這其中給人的感覺好似，好似祖祖在心疼它？
【祖祖怎麽了？為什麽忽然不開心？】
祖祖的情緒來得突然，貓貓很快起身，幾步來到他身邊用腦袋蹭他，又仰頭專註看他。
【他們都聽不到貓貓的話。】
貓貓何等聰慧，祖祖只說了一句，它很快明白了祖祖的意思。
貓貓生活到如今，兩歲多快三歲的年紀。
雖說它無權選擇自己的生活，但高貴的品種與精致的樣貌讓它生來便註定了會被送出出生地，被當作禮物送出去的未來。
雖說被送出出生地，但無論是未被送出來前還是被送出來後，它這一生尚且可以說是錦衣玉食。
除去沒有自由，無任何憂愁。
空氣中滿是祖祖不高興，低沈的情緒，貓貓仰頭嗅嗅空氣中的味道，不受控制打了個噴嚏。
【他們若都能聽到才奇怪。】
對上祖祖不解的目光，想到自己等下要說的話，貓貓第一次心中升出些無措與害羞。
幸好貓臉是毛絨絨的，即使紅了從外面也看不出。
【貓貓可是貓貓，凡人怎能聽到貓貓的話？再說了，凡人才應當羨慕貓貓，貓貓可是第一個發現祖祖的喵。】
貓貓真的對此很得意，說著說著，它揚起小臉在福沛身上蹭蹭，神情得意挺起胸膛坐在福沛身邊。
好似那護著寶物的猛獸，寶物的擁有者只有它，它又得意又囂張。
想讓所有人都知道寶物的存在，又擔心寶物被人搶走，便一動不動守在寶物身邊。
不得不說，福沛真的被貓貓安慰到了。
不為自己改變不了的事實沮喪，一蹶不振，反而精準舉例，發現自己與旁人的差別，自己擁有別人卻未有的東西，讓自我得到滿足。
不得不說，貓貓的性子真的很好。
垂眸看向身邊的貓貓，伸手摸摸它的毛，福沛對它喜愛更甚。
【要不要留下來？】
聽著祖祖突如其來的話，貓貓有些沒反應過來。
【什麽？】
下意識反問後，它尾巴晃了幾下，擡頭看向祖祖，面露猶豫。
【留下來？】
一改方才的囂張與自在，反應過來福沛話語裏的意思，貓貓臉上多了幾分不安與期盼，仔細打量他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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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稱他為祖祖, 再加上貓貓表現出來的性子，福沛相信，貓貓多半不會對他說謊。
貓貓今日是第一次見他, 又未見過上一世的他, 怎會知道那在他身上留了氣息的強大祖祖是誰。
直覺告訴福沛, 這位祖祖一定在他心中占據了很大的比重, 一定對他很重要吧？
若不然他也不會在想到對方時，心中下意識升起喜悅與依賴。
他一定很喜歡對方吧, 這情緒好似福沛每次見到哥哥, 見到阿瑪時的感覺，對方於他，一定是個宛如家人的存在。
可他為什麽會不記得了呢？
為什麽上一世的種種他都記得，偏偏關乎他的事情都不記得。
這是為什麽？
正坐在原地楞神，一旁福惠發現他神情不對，出聲叫他、
“福沛？福沛？”
福惠此時已經逐漸從摸到貓貓的開心中恢覆, 轉頭見福沛的情緒不對，看起來不像是開心, 福惠立馬放下手中的東西, 探頭看他。
“哥哥。”
他沒事。
不光福沛回答了他, 吃完東西, 肚子有個半飽, 貓貓也懶散出聲。
【有老子在, 祖祖才不會出事。】
想到從方才見到貓貓開始, 福沛的情緒一直一般，福惠試探性問。
“福沛是不喜歡貓貓嗎？”
不喜歡？
當然沒有。
聽了福惠的話, 餘光註意到一旁的貓貓也停下了洗臉的動作，轉頭看他, 福沛連忙搖頭。
他很喜歡貓貓，準確來說，他喜歡一切毛絨絨的小動物。相比人，福沛更喜歡小動物。
“那便好。”
弟弟面對他時從不會撒謊，這點福惠還是可以肯定的。
而且不久前阿瑪同他們提到貓貓時，弟弟也表現的很激動，顯然是喜歡小貓的。
放下心來後，想到方才他一直在摸貓，弟弟都沒怎麽摸，福惠小心推推貓貓的屁股，往福沛的方向。
“福沛看，它舔毛好可愛。”
貓貓尾根的位置較為敏感，福惠並不用力，力道相當於在戳。
即便如此，貓貓還是覺得不舒服。
毛毛不自覺抖動了幾下，它猛地撐起身子，扭頭去舔毛。
【不要碰老子那裏！！好癢！】
聽著貓貓的話，福沛定睛去看它。
被貓貓激烈的反應嚇到，福惠猛地收回手，看看貓貓又看看自己，他面上帶了些遲疑。
耳邊是貓貓絮絮叨叨的話，福沛擡頭看向哥哥，輕聲叫他。
“哥哥。”
知曉自己摸了不該摸的地方，福惠面露愧疚，又拿了塊零食遞給貓貓。
毫不客氣叼過零食，蹲在原地吃著，邊吃，貓貓嘴裏還不停嘟囔。
【看在祖祖的份上，看在祖祖的份上...要不是看在你與祖祖關系好，老子肯定將你撓成小咪咪。】
尋常無人能聽到它的聲音時，他便話多。
此時身邊多了個祖祖，祖祖還能聽懂它的話，相當於他有了個聽眾，貓貓的話語更密了。
【喏，那個，之前照顧老子的奴才，祖祖看到沒，站在不遠處的那個。要是他，我早就撓上去了，他是老子最忠實的奴才，被老子打了也不會生氣。】
下意識順著貓貓話語裏所說擡頭看向不遠處，福沛記得，那小太監自我介紹叫小甘。
小甘方才拿了些貓貓的零食給他們，便與紫夏她們一道退到不遠處候著，隨時等待兩位小主子的命令。
【不用這樣委屈自己，若是哥哥做出了事情，只要不傷害到哥哥，貓貓也可以打他的。】
雖說福沛最喜歡的便是哥哥，但他同樣是個對事不對人的性子，若哥哥做錯了，福沛不會包庇哥哥的。
聽著福沛的話，貓貓瞪圓了眼睛看他，樣子看起來詫異萬分。
那眼神好像在問，你怎麽是這個回答。
對上福沛不解的眼神，像是想起來些什麽，貓貓低頭舔舔爪子，再開口時話語有些吞吞吐吐。
【老子...老子知道啦，不要教老子做事！】
福惠與福沛正面對面坐，兩人中間是貓貓。
方才餵了貓貓零食後，福惠又試探性伸出手摸它的毛毛，註意到貓貓忽然轉頭看向福沛，但未拒絕他的撫摸也未躲避，認為這是貓貓原諒他了，福惠又開心起來。
福惠很像想弟弟方才那樣將貓貓抱到懷中摸，但他有些擔心貓貓不願意。
又拿零食餵給貓貓，見貓貓低頭吃零食，他試探性伸手。
貓貓被他抱起來時未反抗，福惠便以為貓貓願意。
於是他抱著貓貓的手移動速度快了些，貓貓很快到了他的懷中。
吃零食時兩耳不聞窗外事，吃完後再擡頭，自己瞬移了。
瞬間直起身子看向周圍，註意到自己是在人類懷中，貓貓立馬炸毛。
【哈？喵——做什麽，非禮！只有祖祖能抱老子——】
福沛正從不遠處的碟子裏拿糕點，被貓貓抗議的聲音吵得頭疼，他轉頭看向他們。
還以為發生了什麽事情，貓貓有多不情願，哥哥有多強硬將它摁在懷裏不讓走。
結果等福沛轉頭一看，只見貓貓躺在哥哥懷中，尾巴悠閑晃動，整個貓癱作一團，被摸得打呼嚕。
...
看到這裏，福沛哪裏還不明白，方才一口一個老子，一口一個給你打成小咪咪，多半都是貓貓的偽裝。
又或者貓貓只是口頭厲害，實際是個心口不一的性子，很喜歡人類的摸摸。
意識到這點，福沛放下心來，扭頭又拿了塊糕點餵哥哥。
他們都摸貓貓了，不能直接用手拿糕點。但他手中有帕子，可以隔著帕子拿糕點，哥哥正在摸貓貓，分不出手拿帕子，所以他餵哥哥吃糕點。
也不知福惠是如何無師自通學會了摸貓大法，在他的動作下，貓貓軟成貓餅。
直到福沛擡手餵福惠糕點，聞到香味，它瞬間提起精神，從福惠腿上起身，仰著頭不停嗅聞。
【什麽什麽？好香，貓貓可以吃嗎？】
聽著貓貓的話，福沛低頭看了它一眼，對上它專註的目光，福沛要收回手的動作一頓，擡頭看向哥哥。
“哥哥。”
貓貓可以用糕點嗎？
“這...”
福惠也不知道啊。
與福沛無言面面相覷，福惠扭了頭看向不遠處的紫夏與小甘，張口準備詢問。
不等他將話語問出口，盯著福沛手中糕點有一會兒的貓貓再也等不了，一個跳起便將福沛手中剩餘的小半塊糕點咬到嘴中。
【（嚼嚼嚼）還挺好吃的，餵個食物都這樣慢吞吞，結果還要老子親自來。】
福惠轉身了，未看到這一幕。
手中一沈，等福沛低頭，手中糕點已經少了一塊，貓貓正蹲在他面前，嘴裏嚼著什麽。
罕見未反應過來方才發生了什麽，直到一些白白的碎屑從貓貓口中掉出。
那些碎屑看著好生熟悉，福沛目光落在碎屑上一會兒，忽然反應過來那些是什麽東西。
是貓貓方才從他手中叼了糕點吃！
伸手扒拉住貓貓的嘴，試圖將糕點從他口中掏出來。
同時，福沛不停叫著哥哥。
“啊！”
聽著福沛急切的聲音，福惠轉頭看他。
一轉頭便見到他在做這樣危險的舉動，顧不得再問，福惠幾步來到他身邊。
“這是什麽了？”
“哥哥！”
貓貓叼了糕點吃。
聽到福沛這樣說，福惠連忙幫他將貓貓摁到地上，企圖將糕點從它嘴裏扒出。
被摁著仰躺在地上，強行拉開嘴巴，嘴巴裏的t手是祖祖的，擔心咬到祖祖，貓貓只得順從張開嘴巴不動，毛絨絨的貓臉上滿是生無可戀。
【祖祖，祖祖，別找了，都咽下去了。】
耳邊是貓貓的話，福沛在它嘴裏翻找的動作跟著一頓。
福沛雖然那不想承認，但貓貓說得對，糕點真的都咽下去了，一點都找不到。
方才哥哥還未將話語問出口，此時很是焦急，福沛幹脆問它本貓。
【貓貓能吃糕點嗎？】
他們不知道，貓貓本貓應該知道吧？
兩人一放開貓貓，貓貓便開始瘋狂舔毛。被摁倒在地，再加上它下意識掙紮了，渾身毛毛亂糟糟。
聽著福沛的問話，貓貓邊舔自己，毫不猶豫回答。
【喵，肯定能吃。】
貓貓的回答十分肯定，福沛聞言放下心來，還轉頭將它的話告訴哥哥，讓哥哥也放心。
聽了他的話，福惠跟著放下心來。
“能吃便好。”
就在此時，一旁小甘幾步走來。
方才他們鬧出的動靜太大了，小甘有些緊張，擔心是不是出什麽情況了，於是過來看看。
先前聽到有些嘈雜的聲音時他便想過來的，他養的這只貓貓...可不是個好性子。
來前，他有仔細將它的指甲都修剪了一番，但小甘還是擔心。
面前兩個小主子過於年幼，他擔心他們與貓貓玩會掌握不好力道，被貓貓打。
他照顧貓貓快兩年了，可以說是與貓貓熟悉了吧？
但即便是他，但凡做了什麽讓貓貓不滿意的事情，下一秒貓貓便會毫不客氣賞賜他幾個拳頭。
未伸爪子所以不會受傷，但腦袋總是被打得哐哐響，暈暈的感受要好一會兒才能消退。
對他都是如此，更何況旁人？這只貓貓的脾氣真的不是特別好。
心中對此十分清楚，小甘原本想上前查看情況，但想到方才九阿哥很輕易便將貓貓從籠子裏抱出來，貓貓絲毫未反抗，尾巴還輕晃。
別人不知，但小甘養了許多動物，對貓貓也算了解，他知道那是貓貓心情好的表現。
第一次接觸九阿哥，貓貓便對九阿哥如此親近，或許他們只是玩鬧，不用他去查看呢？
本便是易糾結的性子，既擔心自己是不是小題大做，又擔心自己會不會惹主子生氣，滿心糾結，小甘在原地躊躇了好一會兒。
等他猶豫好，終於下定決心邁出步子朝主子們的方向走。
未走到主子們身邊，卻見他們已經安靜下來，似乎已鬧完，他不得不加快腳步來到他們身邊。
“八阿哥，九阿哥，奴才方才聽到這邊聲音有些大，可是發生什麽事情了？”
聽著小甘的問話，福沛福惠擡頭看他，又轉頭看了眼互相。看起來明顯是有話要說。
倒是貓貓，小甘是日夜照顧它的人，它應當對他的聲音十分熟悉才是。
聽到小甘如此近的聲音，它連頭都未擡，只是敷衍動動耳朵，以此示意自己聽到他的聲音了。
“貓貓除了這些零食？還有旁的什麽可用的？比如，這個糕點。”
見小甘聞言楞楞看著他，福惠有些不好意思，伸手一指不遠處的碟子。
“方才未看住，貓貓自己將福沛手中的糕點叼走吃了。”
說著，福惠轉頭看了眼福沛，像是在確認什麽，沒一會兒，他又扭過頭，擡手比劃。
“大概，大概這個大小的糕點。”
自己咬糕點...
聽到這個話，小甘都不覺得意外。
這太像貓貓做的事了，他想。
小甘也不知道這糕點貓貓能不能吃，思索了下後，他出聲。
“八阿哥，九阿哥，可否讓奴才看一下糕點？”
方才他聽著八阿哥的話，只匆匆看了眼糕點，並未看清。
宮中糕點種類不少，貓貓與人不同，許多糕點人可以用，貓貓便不一定了。
他之前不是未給貓貓用過糕點，但他給貓貓用的糕點大概率與兩位阿哥用的糕點不一樣。
他能拿到的糕點何等普通，兩位阿哥什麽身份，怎會用那種糕點？
這種情況下，他絲毫不敢保證。
說著要查看一下糕點，見兩位小阿哥轉身要將碟子遞給他，小甘連忙擺手。
“帕子裏可還有一小塊？給奴才那個便好，奴才只是查看一下糕點的成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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查看糕點的成分，說白了就是將其撚開，又拿些放到嘴裏嘗嘗。
貓貓完全理解不了他們的擔心，只見它肚皮露出，愜意躺在毯子上，尾巴輕勾。
此時分明該擔心的，但福惠的目光總不受控制轉了看向貓貓。
見它這樣懶散的狀態，身前是正在認真查看糕點的奴才，身側是懶散的貓貓。
目光觸及它柔軟，恢覆順滑的毛毛，心中糾結片刻，福惠很快順從心意擡起手，摸摸它。
摸了會兒貓貓，福惠早已不是方才的福惠，此時他強的可怕，已然練就了好手藝。
只摸了貓貓兩三下，貓貓喉間便開始呼嚕呼嚕，還主動蹭蹭他的手。
【舒服~比老子的仆人技術好多了。要不是你是祖祖罩著的人，老子都想讓你頂替仆人的位置。】
耳邊是貓貓的話，福沛側頭看了它一眼，又不受控制擡頭看了眼被他成為仆人的小太監，心中有些覆雜。
哥哥是他罩著的人？
這個說法有些好笑。
福沛不知貓貓到底是如何理解兄弟的事情。或許根本理解不了吧，在貓貓心中他是祖祖，與人類不一樣。
但他的哥哥卻是純人類。
他與哥哥皆是額娘所生，身體受之父母，所以他的身體肯定是人類，這點完全可以確定。
這一世的福沛，生活再普通不過，與正常人一樣，他並未接觸到什麽不尋常的人。
若說稍微與尋常人不大一樣的...福沛心中閃過一個身影，與其標志性的白胡子。
低了頭看向貓貓，福沛問。
【多少距離裏，貓貓能聞到祖祖的味道？】
貓貓舔舔爪子。
【不知道。】
它也是第一次真的見到祖祖，第一次聞到祖祖的味道。
每只貓貓出生，都會有關於祖祖的記憶傳承，雖說它們基本上遇不到祖祖，但只要是遇到了，它們一下便能認出祖祖。
這是刻在基因裏的本能。
一旁福惠正與小甘說著什麽，福沛聞言沒再說話。
沒一會兒，像是忽然想到了些什麽，他起身走出地毯，沒一會兒又很快回來。
只見他手中拿著一本書，蹲在貓貓身邊，將書朝它遞過去。
不懂福沛這是要做什麽，但見他將書本放在面前，貓貓看看他，順從本能聞了聞面前的書本。
【祖祖？】
其實都不用問，見貓貓聞完書，歪頭不解看他，福沛便知道自己猜錯了。
方才貓貓一聞到他的氣味便認出了他是祖祖，可此時卻毫無反應，這不是直接說明了情況？
頓了下，福沛擡手摸摸它的毛。
【沒事。】
不是陳太醫，不知為何，福沛心中反倒是閃過些慶幸。
另一邊，小甘點頭確認了這個糕點貓貓可以用，適量吃一點沒關系，得到此結論，福惠松了一大口氣。
他很喜歡貓貓，他們第一次與貓貓見面，福惠不希望第一次見面就因為他們的疏忽，讓貓貓出現什麽不適。
得到肯定答案，福惠放寬心，轉身摸摸貓貓的毛。
“貓貓要不要再吃一些糕點？”
聽著福惠的問話，貓貓舔嘴巴的動作一頓。
【還吃？不吃了不吃了，等下再被摁在地上掰嘴。】
福沛聞言沒忍住笑，連忙伸手摸摸它的腦袋安撫。
【不掰了，還吃嗎？】
聽著面前祖祖的承諾，貓貓擡起臉看他，沈默了幾秒後，它很沒骨氣改變了主意。
【吃！】
相比上次，這次貓貓很美，小口小口吃著，一口吃完不等它擡頭，很快又有一小塊遞到它面前。
還記得小甘說得適量，餵完一塊糕點後，福惠停下手。
低頭見貓貓將最後一些糕點吃完後，舔舔嘴巴擡頭看他，福惠摸摸它的腦袋。
“沒了，貓貓只能吃這麽多。”
【好吧，吃這些也行。】
聽著貓貓的應聲，福沛擡頭看它一眼。
某種程度上說，貓貓話語裏雖左一句老子右一句老子，聽著很粗魯，但實際上它卻是一只很有禮貌的貓貓。
無論是誰與它說話，雖然他們都聽不到它的回答，但它會認真回答每個人的話。
盡管它得不到任何回應。
想到這裏，福沛莫名覺得有些心酸。
又伸手揉揉它的腦袋。
他的動作突如其來，其中還帶了些安撫的意味。
貓貓感受到了，於是停下舔毛的動作擡頭看他，歪歪頭。
它不知祖祖這是想到了些什麽，為何用這樣的目光看它。t
這其中給人的感覺好似，好似祖祖在心疼它？
【祖祖怎麽了？為什麽忽然不開心？】
祖祖的情緒來得突然，貓貓很快起身，幾步來到他身邊用腦袋蹭他，又仰頭專註看他。
【他們都聽不到貓貓的話。】
貓貓何等聰慧，祖祖只說了一句，它很快明白了祖祖的意思。
貓貓生活到如今，兩歲多快三歲的年紀。
雖說它無權選擇自己的生活，但高貴的品種與精致的樣貌讓它生來便註定了會被送出出生地，被當作禮物送出去的未來。
雖說被送出出生地，但無論是未被送出來前還是被送出來後，它這一生尚且可以說是錦衣玉食。
除去沒有自由，無任何憂愁。
空氣中滿是祖祖不高興，低沈的情緒，貓貓仰頭嗅嗅空氣中的味道，不受控制打了個噴嚏。
【他們若都能聽到才奇怪。】
對上祖祖不解的目光，想到自己等下要說的話，貓貓第一次心中升出些無措與害羞。
幸好貓臉是毛絨絨的，即使紅了從外面也看不出。
【貓貓可是貓貓，凡人怎能聽到貓貓的話？再說了，凡人才應當羨慕貓貓，貓貓可是第一個發現祖祖的喵。】
貓貓真的對此很得意，說著說著，它揚起小臉在福沛身上蹭蹭，神情得意挺起胸膛坐在福沛身邊。
好似那護著寶物的猛獸，寶物的擁有者只有它，它又得意又囂張。
想讓所有人都知道寶物的存在，又擔心寶物被人搶走，便一動不動守在寶物身邊。
不得不說，福沛真的被貓貓安慰到了。
不為自己改變不了的事實沮喪，一蹶不振，反而精準舉例，發現自己與旁人的差別，自己擁有別人卻未有的東西，讓自我得到滿足。
不得不說，貓貓的性子真的很好。
垂眸看向身邊的貓貓，伸手摸摸它的毛，福沛對它喜愛更甚。
【要不要留下來？】
聽著祖祖突如其來的話，貓貓有些沒反應過來。
【什麽？】
下意識反問後，它尾巴晃了幾下，擡頭看向祖祖，面露猶豫。
【留下來？】
一改方才的囂張與自在，反應過來福沛話語裏的意思，貓貓臉上多了幾分不安與期盼，仔細打量他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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